很多医生、医学生在准备去德国读博时,第一反应就是“套磁”。所谓“套磁”,就是提前给教授发邮件,介绍自己,希望能拿到博士机会。表面看似捷径,但从我们多年来与德国一线教授、特别是W3级别科主任的深度接触经验来看,套磁的最后结果大多数都不尽如人意,甚至会让整个留学计划陷入困境。以下是几种常见的最终后果和分析。
6月10日仁医医疗三人团队前往哥廷根大学医疗中心拜访德国国家科学院院士、德国癌症学会主席、哥廷根大学医疗中心普外科、脏器外科及小儿外科主任Ghadimi教授并与该科室两位核心科研负责人:转化研究负责人Schneider教授、数字外科中心负责人Hagenah教授进行了深入交流
第一种后果
根本“套”不到W3级别教授
我们接触过很多申请人,他们花了半年甚至一年的时间,投了上百封套磁信和简历,W3级别教授却连一句回复都没有。原因很简单:W3教授每天要处理大约300封邮件,秘书会筛掉与科研、临床、合作无关的陌生邮件,教授自己也没有时间耐心看模板化的来信。即使交给中介代办,也好不了多少,大多数中介只是一个模版“套用千万家”,根本不会针对教授的研究方向去修改细节,这类千篇一律的套磁信一眼就会被拒。结果就是浪费了时间、精力和金钱,而真正应该花时间准备的英语能力和科研能力反而没提升。
2025年2月仁医医疗团队来到柏林夏洛特大学综合医院本杰明·富兰克林院区拜访该院血管中心及血管外科主任Greiner教授
第二种后果
“套”到青年研究人员,却无法注册
少数学生会收到实验室里青年教授、研究组长甚至博后的回复。他们通常并没有独立的经费或话语权,却急需人手完成实验任务。这样的“博士机会”,往往意味着学生要承担大量重复性、基础性的工作,没有保障,甚至可能连博士注册资格都迟迟拿不到。最后学生不仅浪费时间,还可能面临无法顺利毕业的风险。在我们接触过的申请人中,有的人在实验室干了一年,做的工作就是给师兄师姐补实验,却迟迟得不到博士生的注册资格。原因在于这些青年导师、实验室负责人本身没有招生的实质权力,也无法帮学生在学院、博士委员会层面完成入学注册。一旦遇到这种情况,学生往往陷入两难:既不能回国,又没有学籍,最后只好求助于改派。
2025年2月仁医医疗团队来到夏洛特大学综合医院维尔肖院区拜访Julius Wolff生物力学与肌肉骨骼再生研究所创始人、主任Duda教授
第三种后果
表面录取,实则试用
即便你幸运地拿到了面试机会,甚至收到邀请函、顺利办了签证,也并不意味着一切尘埃落定。学生收到邀请函后往往误以为这是录取承诺,但在德国的体系里,博士录取涉及多个环节:学院、博士委员会、国际办公室等,仅靠一封邮件、一份邀请函根本无法确保机会。以我们和慕尼黑大学、慕尼黑工大等大学医院的合作经验为例,凡是非科主任亲自招收的学生,都会经历10-20个月不等的试用期。在这期间,导师完全可以挑刺找理由让你走人,甚至直接利用完你的劳动力后终止合作。没有稳定的注册身份,学生不仅失去保障,之前投入的时间和金钱也会打水漂。在德国读博成为真正的博士,是以注册为结果的。只有通过大学的注册,才能成为真正的博士生。拿到邀请函到了德国,还不是博士,只是访学,很多人都不明白。
2024年6月仁医医疗团队拜访慕尼黑大学医院市中心院区眼科主任、德国眼科学会及欧洲眼科学会主席Priglinger教授
第四种后果
透支信任,整体受损
套磁最大的隐患在于“货不对板”。有些学生为了拿到机会,过度包装自己,声称有CSC资助、科研能力很强,结果入学后语言不行、科研产出低,甚至需要教授倒贴工资养人。这类情况一再发生,直接导致教授们对中国学生失去信任。慕尼黑、哥廷根等地的主任明确告诉我们,他们已经不再接收陌生中国学生邮件。甚至一些大学层面也出台了限制措施,比如埃尔朗根大学、汉诺威医学院都曾出台暂停接受CSC学生的通知。这种透支信任的后果,伤害的不只是个别学生,而是整个群体。
2025年2月仁医医疗团队拜访柏林夏洛特大学综合医院米特院区泌尿外科主任Schlomm教授
第五种后果
拖延毕业,甚至毕不了业
还有一种很现实的情况:即使留了下来,也很难顺利毕业。我们遇到过不少案例,学生在实验室做了五六年,结果由于科研方向、课题成果、导师博弈等各种原因,迟迟无法提交论文,最终只能无奈回国,没有拿到学位。
更令人担忧的是,这种长期焦虑和高压环境,极容易让人陷入情绪低谷。读博过程中出现抑郁、失眠、甚至身心健康问题的案例并不罕见。毕竟,当你付出了几年时间,却看不到明确的结果,也得不到导师的支持时,那种无力感和孤独感会不断积累。对一名医生或科研人员来说,这不仅是巨大的时间成本,更可能对个人的身心健康、职业发展造成双重打击。
2024年6月仁医医疗四人团队拜访慕尼黑骨外科医院创始合伙人、慕尼黑骨外科医院膝关节外科以及运动医学高级专家Herbort教授
第六种后果
时间浪费,职业受阻
即使少部分人幸运完成博士学位,如果是在缺乏保障的套磁路径下进入实验室,往往花费四五六七年时间,却几乎没有临床经验积累。回国后发现,科研成果有限、临床空白,反而在职业发展中进退两难。这种“读了个寂寞”的经历,并非个例。所有在实验室读博的医生,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进到临床学习。只有我们仁医医疗的医生可以一年半在实验室,半年在临床。
2025年1月仁医医疗团队拜访慕尼黑工业大学附属医院麻醉与重症监护科主任Schneider教授
其实德国人是一个身上有很多缺点的民族。他们很难信任别人,很难信任外国人,他们也很难跟人交真正的好朋友,他们更难真心实意地去对待一个人。6年时间,我们联系了2000多名专家,其中有贪财的、有人品很差的、有性格暴躁的、有没礼貌的、有没信用的。最终真正能跟我们合作的只有186位人品尊贵的关键学术领袖。但德国是现代医学的发源地,要学医一定要去德国,德国绝对是医学教育的天花板。但是他们的科室又有各种各样矛盾。你就是一个陌生人,又完全不知道临床和实验室的内幕。有非常著名的大学医院高层两股势力在暗相汹涌;有实验室的负责人在打压团队,整个实验室在走下坡路。德国每一家大学附属医院、各个科室,千丝万缕的矛盾是我们花了20年的时间才弄清楚的。什么样的人可以合作,什么样的人坚决不能合作,只有我们才知道他们的底细。一个中国医生,你对他们来说就是个陌生人,你没有任何的价值和利益给到他们,他们又凭什么真心实意来帮助你呢?他们凭什么帮你实现你的职业梦想?你们直接去找他们,他们的公邮要么被秘书把持,要么直接扔进垃圾邮箱,最后你连医院的情况都没搞清楚,别人就可以直接把你埋了。商业的本质是什么?商业的本质是互惠互利。你手中有什么价值,你手中有什么筹码,让人家可以心甘情愿来帮你?